炎煦半倚在床上,被子盖着下半身,被面上搁了本书,听到白鹭的声音,便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她,“我妈咪说明天才过来……”
白鹭把门掩上,对他扯出一抹明媚的笑意,“本来是这样打算的,但后来放心不下啊,就又赶过来了。”
白鹭是个坦率的人,而且,她不认为自己担心炎煦是需要遮遮掩掩的事。
炎煦被她一个直球撞得一楞一楞的,等他回过神来,白鹭已经走到了他身边,仔细看了他几眼,满意地点了点头,“果然家才是最好的疗养所,回来才几天,这气色就好了不少。”
炎煦却是皱起了眉,“怎么搞的,一脸离死不远的神色,比起我更像病人。”
白鹭摸摸自己的脸,嘿嘿笑道,“没办法啊,谁让我是医生呢,救死扶伤是大任,自己的生死倒是置之度外了……”
后面那句,纯属调侃。
然而,炎煦不知是困了还是本来就没什么幽默细胞,居然木着脸回她,“我不需要!’
“啊!?”
白鹭一下子没弄明白他说的不需要,是指什么,只睁着漂亮的眼睛瞅着他看。
白鹭的脸容确实有些憔悴且苍白,但眼睛却仍是水晶一般透亮。
炎煦与她对视了几秒,竟有种被她眼里的光芒晃晕的错觉。
他稳了稳心神,一脸不耐地解释道,“我不需要把生死置之度外来救我……”
白鹭微微凑近一些,认真瞅了他两眼。
“啧,我那是夸张的说法,怎么连这点幽默感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