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宝儿的小眉毛挑了挑,“你也想见他?”
路通判面色微僵,片刻后他痛苦的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说:“想。”
祈宝儿笑了,“可是他不想见你哎。”
而且还挺恨你,这会儿正站在你身边对着你的小腿肚拳打脚踢着呢。
路通判眼露哀色却面上不显,还笑了笑像是在安慰自己般说:“他还在就好,还在就好。”
如果路通判大哭或是祈求,祈宝儿可能没什么感觉,可他这样明明已经很悲伤却还在强忍着,让她想到了她爷。
爷有一次在她面前说起了那个早逝的二姑,爷应该是很疼二姑也很想二姑,可他把悲伤都留在了自己心底,和她说起时语气轻松得像是只在闲谈,脸上还有着淡笑。
但祈宝儿看到了他眼中的悲痛。
轻吐了口气,祈宝儿不再看他的跳到地上穿鞋,“他就在你旁边,虽然你看不到,但你说话他都能听到。”
话落,穿好鞋的她哒哒哒的跑出了屋。
刚到院中,就听到屋内传来阵压抑的痛哭声。
祈宝儿站在院中仰头看天,许久后轻轻的叹了口气。
她都不知道该不该同情,又该同情谁了?
怎么说呢?
国与家,难两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