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还是那个爹,自个没动,而是去找了祈开山。
祈开山也是个狠人,混啥球呢,做主给他们家分家,不愿意,不愿意可以啊,后头自个走,大家都不会管你家。
富财娘一听就蔫了,这时有啥好分的,也就二十几斤的玉米,全家合起来不到五两银子。这要是再分一分,日子得更难挨。
忙向祈开山老爷子连连保证,以后决不再欺负富财嫂子,当亲闺女养。
祈宝儿听到这些心想:还是不够累,还是吃得太饱啊。
白天走,夜里停,白天走,夜里再停。
他们等终于能看到鹤丰镇的城墙上的塔楼,一群人有一个算一个全没了人样,就祈宝儿身上衣服也都脏兮兮的。
倒不是她自个造的,她奶给在地上抓了湿泥硬给她抹了一身。
前头探路回来的高大有脸都白了:“很,很多难民,都被拦在鹤丰镇外头,我打听了下,说是鹤丰镇已经很久没有开过城门了。”
所有人脸色都是齐齐一变,这不让过啊?
祈康安忙问:“都没人能进吗?城门外有没有贴告示什么的?”
他们可基本都已经断粮了。
“城门外我没瞅着有贴告示,城门也关着,城门的附近都被一伙伙难民占据着,我过去,他们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怪瘆人的。
看到祈康安旁边的祈宝儿,高大有立刻又说道:“宝儿不能再这么干净了,城外人太多,我瞅着没个四五万也得有两三万,全都是和咱一样邋里邋遢脏兮兮的埋汰,宝儿这样太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