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秦衍好不好,现在怎么办,阿茶看向依旧望着她发呆的女孩,又问道,“你还记得你从哪里来吗?”
女孩摇摇头,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不记得从哪里来,甚至不记得自己有没有死。
阿茶有些为难了,“那你记得什么?”
“一朵花。”许久以后,女孩才缓缓开口,这是她脑海里唯一的记忆,一朵花,血一般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太难了,阿茶无语凝噎。
对于忽然出现的小伙伴,雀雀是欢喜的,她是一只鸟,脑容量也不够大,还没有长出嫉妒这类的情感。
“她为什么看起来蠢蠢的?”在雀雀第N次与对方沟通无果后,向阿茶得出了如下结论。
阿茶塞了瓣橘子送到口中,望着依旧呆呆坐着的女孩,她神色平淡,看不出情绪,只坐在便利店旁的石阶上发呆。
阿茶怕她没了□□,魂魄受损,甚至亲自动手捏了个泥巴身体给她暂住。等人高的泥身丝毫没给女孩委屈,甚至还因为太过真实,再配上女孩长时间如一日的坐在石阶上,不开口回话,也不与邻里们点头寒暄,从而引来槐花巷口来来回回的那些老街坊的注意。他们偶然问起女孩,阿茶也是说是老家的亲戚,小时候发烧把脑子烧坏了,有点傻,就喜欢每天晚上出来看月亮。
邻里街坊的,阿茶也在这里呆了几年,大伙都熟悉了不少,在连续几天女孩晚上出来对着天空发呆后,总于有几个邻居家的老人们坐不住了,悄悄拉了阿茶去一旁说话,劝阿茶尽快把人送走,说女孩脑子不好万一留下惹上麻烦,阿茶作为临时监护人,实在得不偿失。
对于这些个邻居,阿茶极少来往,但是架不住整天低头不见抬头见,大家也只觉得这家店的小老板是个安静话不多的。再早些时候,甚至还有热情的大妈拉着她的手要给她介绍对象,都被她一一回绝,当然,最后彻底打消大妈们疑惑的,还是有天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忽然出现的青木,他在邻居大妈即将冲上来问’小伙子哪里人,有没有对象’的时候及时开口,一句“我是阿茶的老公”,彻底打消了邻居大妈如火的热情。
槐花巷里人不算特别多,阿茶不常出门,认识的也不过常常光顾她们小店的,一般情况下,还是很少有人扎堆往她这里凑,拉着她唠家常的,也许是人类对死亡的气息有着原始的本能。
但他们对阿茶还算不错,于是面对大众的提醒,阿茶只得笑着点头应下,私下里却看着女孩暗自叹气,如果能送走的话,她会不想送吗?这不是实在没办啊。
她看了眼在厨房与红烧排骨奋战的青木,又想了想秦衍,真是太麻烦了,如果她的人生里没有这两个人,那么她的人生一定过的悠哉且轻松。
“花开了。”女孩眼底的光一闪,整个人唰的站起来,反倒把蹲在她身边絮叨的雀雀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