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欠了你们姊妹两个。”
就在这时,有婢女进屋,禀告道少郎君方才急匆匆地回了趟府,将书房挂着的剑取走,便又出府去了。
“离家数日,回来连耶娘都不见,叫人跟去看看,他这是急着要去哪。”周夫人直摇头,抱起幼女,故作埋怨,“你们三个加起来,捆到一处,都没有阿芝省心。”
陆菀低头用茶,不住抿着唇笑,只当没听见。
屋内燃着她熟悉的柑橘香气,是周夫人一贯喜欢的用朱栾花浸泡过的笺香木片,有些说不出的安心感。
心上一松,她鬼使神差地问了句,“阿娘这些年可有想我么?”
如她所料不错,周夫人只怕早就发现这壳子里换了人,怎么就不声张呢,难道她不记恨自己这外来之人,得了她亲生女儿的躯壳。
闻言,周夫人神色奇怪地回头看她。
“我不过是多个阿芝照应,你倒是吃起飞醋来。”她顺手将方才递给陆芝的蜜饯碟子放到陆菀面前,语气宠溺又无奈,“都是嫁过一回的人了,竟是还要跟阿芝吃醋。”
陆菀也不辩驳,缓缓拈起一枚蜜煎樱桃放入口中,甜得她的眉眼尽皆舒展,弯出笑意。
周夫人见状也笑,“你是我的女儿,我如何不惦念你。”
“可谢瑜那几年将你看得紧,又一意将你娶回府,倒是不能亲自照料你,心里难免是日日惦记着……”
齿间心上俱是丝丝的甜,陆菀的长睫颤动几下,便往周夫人身边偎去,唇角止不住上扬。虽是不知为何,但周夫人既是将她当做自己的女儿,自己便也会将她当做自己的阿娘。
反正,日后她便永远是洛京陆府的陆菀。
正想着,就有人慌慌张张地疾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