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的亲信并不知道刚才密室里面发生的事,对荆夫人依然很客气有加,请荆夫人过来时甚是恭敬。
荆夫人在云华殿听戏的时候吃了两盏酒,此时面颊红润,微带桃霞,眉眼间在微醺的状态下更显风情万种。
虽然被将士请来地下密室的时候,荆夫人已觉察出些许的不对劲。但将士态度温和,并没有针对自己的意思,她便单纯的以为威这番相邀不过是质问她昨日那碗羹汤的事罢了。她早已做好应对的准备,自是不怕的。
可当她一副傲气、漫不经心地走进密室时,目光扫到跪在地上的秦奂的刹那,顿时怛然失色、玉面惨白。
荆夫人脑海中瞬间闪现出自己曾伙同秦奂做过的那些亏心事,心下认定自己这回是死定了,琢磨着到底该怎么办才能自保。
但她又一转念,秦奂这么爱自己,未必会招认,难保不会为了护着她选择自我牺牲,反正他得了绝症,也时日无多了。
想到这里,荆夫人刚才还花容失色的脸上转眼就灿若桃瓣,笑着走向了威,柔声细语道:“威儿,这捆着的歹徒是……咱家遭贼了?”
威面不改色,疾言厉色道:“荆氏,遭贼这个由头,你还想用几次?”
荆夫人骇然,见威不再尊称自己为母亲,便明白秦奂这是都招了。
秦奂狠狠盯着荆氏,脸上露出狡黠的笑意:“荆梅,你该不会还天真的以为我会为你扛下这一切、为你挡祸殒身吧?看来你得失望了,咱们做的那些勾当,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已经告诉威了。这次,你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看见荆夫人魂不守舍的样子,秦奂越发的兴奋起来:“哈哈哈哈,想不到你也有今天,痛快,痛快!哈哈哈哈哈……”
“疯子……简直是疯子……”荆夫人一边后退,一边摇着头,突然跑向威,瞪大眼睛:“威儿,这条疯狗定是受不轨之人指使,来攀咬我,离间我们母子的关系,你不会信的,对不对?”
威面容肃然,一板一眼道:“那你告诉我,那不轨之人是谁,离间你我又有什么目的?昨日你赠与我的那碗剧毒的羹汤,又是为了什么,说!”
威突然大吼,吓的那荆夫人慌不迭一个踉跄,眼神左右闪烁,搜肠刮肚地编织着理由。
“荆氏,莫要再做无望的挣扎了,真的还以为我会像儿时那样被你哄骗吗?你做的那些好事,一桩桩,一件件,都足够我剐你千百回了。你若再不承认,就别怪我无情。”威盯着荆夫人,言辞冰冷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