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惭愧,我们这次之所以能脱身,多亏了易龙和他的兄弟们相救。”卓展认真说道,却并没有一丝赧然之色。
妍姐回身,难以置信地看看卓展,又看看易龙。
“嘿嘿,是我。”易龙一脸谄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点头又哈腰。
壮子见易龙那样,之前段越被抱那一幕又浮现在眼前,气呼呼地撇了撇嘴:“哼,砸脚、泼粪、踢裆、撒石灰,用的都是些下三滥招式……”
易龙一听也来了火气,仰头看向壮子:“哎你还真别不服,你就说说,这下三滥的招式到底管不管用?你们光明正大解决不了的事情,还就被我易龙这下三滥的招儿给破了,是不是?”
卓展无奈地摇了摇头,虽然他每一次都不愿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下三滥的招数,真是好用。
“上车吧。”卓展低头说着,已先一步钻进了阿尔法。
阿尔法虽大,但一下子挤进了十来个人,绝对也是极限中的极限了。为防止万一,阿满锁死了所有的门窗。但这除了不将人甩飞出去,起不到任何安全保障。因为阿满那个狂拽炫酷吊炸天的车技,加上着盖了厚雪的山路,简直就如同地狱过山车一样。
众人就像便当盒里的包子一般,连挤带颠,屎尿屁都快出来了,脑仁直接从核桃仁晃成了六个核桃。
到了城区的医院,除了段飞被担架抬了进去,隐土邦的三个小弟也因为呕吐昏迷被送了进去。
段飞伤得不轻,但好在没有致命伤,小腹上最重的那处伤,经过处理缝合,也无大碍了。一周后,段飞出院,众人便在妍姐的精心安排下,回到了燕京。
文叔在电话中得知事情的经过后便忧思百结、闷闷不乐,亲眼见到段飞后更是老泪纵横、勃然大怒,为自己当初的一时心软而后悔。
他没收了卓展的司空、壮子的路引图,以及众人的手环。声称再也不会让他们启用司空。至于四年前那场祸难的真相,如果要付出血的代价,莫不如不查,他宁愿这个秘密永远埋葬,也不愿意他们再去涉险。
卓展虽欲辩驳,但无奈段飞受伤这事儿确实太严重了,而且下手的人还是自己。出于愧疚和自责,他都无法开口再提去山海世代的事。至于那边还没了解的事情,还没交代的人,只能暗埋在心底,自饮悲苦。
段飞的伤需要休养一阵子,他家小姨很是伤心,寸步不离地照顾了他一个月,才肯让他下地。他自己倒是心态很好,就是这个运动男孩在床上躺的浑身不舒服,被允许出去放风的第一天便找卓展去时代广场提了一场足球。两人还跟从前一样,毫无芥蒂,只是段飞他爸害死了卓展他爸那件事,却是绝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