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什么意思?”纪成远喉咙一哽,放下茶杯,声音顿时高了八度,“难不成这还是我的错?!”
纪瓷厌倦了这样吼着嗓门吵来吵去,她深吸口气,脸上格外平静,“我只是在阐述事实。你给我打完电话发了消息之后,我并没有给你回复,你凭什么就认定我一定会去呢?”
“你...”纪成远横眉冷斥,又被这问题问得说不出话来。
“很明显,您把您的工作,看得比亲生儿子更加重要,不是吗?”纪瓷看着他,眼里早没有对父爱的奢望,冷静得就像和一个陌生人在争辩。
“你给我闭嘴!”纪成远怒急,又被自己女儿当着面戳穿心思觉得面子挂不住,慌不择物将手里的茶杯往前砸去——
“成远!...”陈馥芳看见这一幕,终于忍不住惊叫出声。
纪瓷还没来得及躲,青瓷茶杯便碎了一地。
纪成远没有真的想把茶杯砸到她身上,只是磕碰上了红木茶几的一角,崩裂开来的碎片里有一块,飞溅出来,从她手背上划过。
“纪成远!她是你女儿啊。”
陈馥芳看见这一幕终于坐不住,站起来想过来看看她的伤口,却被纪瓷躲开了。
“阿芳,这就是你教出来孩子?才多大就学会和大人这样顶嘴了,以后可怎么得了啊。”纪老太太在一旁插嘴,话里话外都在维护自己的儿子。
纪瓷闭了闭眼,这样的家让人觉得窒息。
身侧的手从刚才进来开始就紧紧握着,受伤的手背淌出鲜红的血滴来。
一家之主的威严受到挑衅,纪成远明显被气得不轻。
尤其是纪瓷的每一个字都直戳他的软肋,这更让他觉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