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尚书讲学的话音一顿,对三个不知何时来得人沉声道:“怀着孕还拐到我书房来做何事?”
“听课呀,让小小鱼接受胎教不好吗?让他多听听,说不得长大以后又是个状元郎呢。”鱼知鸢扯过自己的袖子,找了个地方落座,恰恰好她身侧的位置就是昨日那书生。
她展颜明YAn一笑,同书生打了个招呼。书生忙偏过头磕磕绊绊得回了好,拿笔的手抖着写坏了一个字。
“你这么紧张作甚?怕我吃了你不成?”鱼知鸢微微倾身,瞧了一眼书生写得字,夸赞道:“这字委实不错,很有风骨,我很喜欢,冒昧问下,我能否向公子讨要一张笔墨?”
齐霂就在此时,cHa到了二人中间,拉着鱼知鸢的袖口,沉着脸sE愤愤不平:“娘子!你不许同旁得人这样!我,大郎,大郎的字b他好千百倍,娘子若欢喜,大郎现下就写一份交给娘子。”
鱼知鸢噙着笑,反问:“傻子也会写字?”齐霂被她一噎,双眸盈着泪,傻傻得瞧着她似是被她给伤到了心:“娘子从不说大郎傻,还夸大郎是最聪明的,大郎如何不会写?”
鱼尚书无奈道:“好了,莫要在这里闹了。”遂将三人又驱逐了出去。
鱼知鸢试探了一回,没看出什么来,心里琢磨着要如何才能将齐霂的面目拆穿,最好是他在放松了警惕以为她不在意的时候突然试探。
醉酒那招用过了,而昨夜装睡的法子同醉酒一个理,所以才没试探出来,看来她得另寻个旁的法子。
鱼知鸢每日的生活无所事事,不是睡在美人榻上看话本,就是由圆圆搀扶着在附近走动,间或碰到几个小娘子一同聊聊天,这一整日也便这么过了。
现下她就躺在塌上,由着齐霂侍奉她左右,圆圆被她派去小厨房做小零嘴了。
话本翻了一页,一碟瓜果眼见着见了底。她吐了一个籽在齐霂伸过来的大掌上,还未等齐霂将手中的籽倒在碗碟里。鱼知鸢倏地双手捧着肚子,眉头深蹙,小声地Y叫直呼痛。
“娘子!鸢宝!你怎么了?”齐霂手足无措地一把抱起鱼知鸢,就往内寝冲,满面浮着急sE,双眸更是染了猩红:“来人,去寻太医来!”他扬声对着院中的仆人道。
刚将鱼知鸢安置在塌上,他就要转身自己去寻太医,却被鱼知鸢一把扯过袖子:“齐霂,我疼……”她一张小脸苍白,樱唇抿着,眉头深蹙,抓着他袖口的手都是孱弱得。
齐霂慌了神,抱住鱼知鸢的手,同她十指相扣,咸Sh的吻落在她额间:“不疼,我在这里。乖,别怕,会没事的,会没事的,我这就去找太医,鸢宝乖,忍一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