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往出走,沈瑜卿离开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朝远看了眼,那男人大大咧咧站着,指腹漫不经心地勾着刀环,一异域胡衣的女郎从人群里出来,直向他过去,手里拿着根草。
沈瑜卿收回眼,没走几步又看过去,女郎还在,草已经到了那男人手里。
“小姐,怎么了?”绿荷发觉异样,不禁问出声。
沈瑜卿淡然地移开目光,“没什么,走吧。”
她唇咬住,心想这男人真是下流浪荡的胚子。
那道身影走远,魏砚眼掀过去,嘴一抿笑了。
送草的胡女见他笑,愈发的大胆,草原上她还没见过如此野性张扬的男人,当真是赚到了。心里正惬意,干脆连草都不送,招呼也不打,扭着腰贴了上去。
魏砚横刀挡住,嘴角勾着,眼底却沉,“滚远点,老子不好这口。”
没料想他变脸变得这么快,胡女吓了一跳,唇色发白,忙不迭地跑了。
魏砚叼着草,刀携在怀里,阔步往出走。
当日回来时,张禾收了积雪埋下的草,正是哏归。
只可惜一片哏归里竟无一株涪陵。
沈瑜卿揉了揉眉心,观洲地域大,这么找下去不是办法。
挑了一上午的药,午间用完饭,沈瑜卿披了外氅出毡帐透风。
一望无际的草原,白茫茫一片,天云一端,雄浑辽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