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刚进总裁办,陆煜就拿了一杯芒果西米露进来了,冲楚辞扬了扬:“小辞,给你喝的。”丢过去,楚辞准确无误地接住。
“抱歉,总裁先生,这是慰劳小辞的,我没给您准备。”陆煜调皮地向楚凌歌一笑。
楚凌歌非常无语,保持面瘫。
陆煜看看楚凌歌,再看看楚辞,凑到冰山总裁耳边,低声道:“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样哦。”
楚辞捧着那杯西米露,呆立在那儿,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楚凌歌像背后长着眼睛似的,开口道:“喝吧。”
楚辞应了声“是”,把吸管塞进嘴里。吸一口,感觉那西米露甜得满口生津。
陆煜回头看他一眼,悄悄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又用眼睛示意楚辞给总裁倒茶。楚辞点点头。
这两人“眉来眼去”,楚凌歌忍无可忍,咳了声:“煜煜,你该回去工作了。”
陆煜一本正经地应了声:“是,总裁”,满身白领范儿地走了。
楚辞迅速喝完西米露,悄悄丢在一旁垃圾筒里,走上来拿了少爷的杯子,见他没有异议,心头一宽,得了宝贝似地跑出去。
身后楚凌歌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复杂到极点。伸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
他又想起凌晨做的那个梦,那个梦,比前天晚上清晰了。他看到那枝箭射入楚辞的身体,他看到楚辞穿着戎装,他听到自己痛不欲生的呼喊。然后,他醒了。他流了眼泪。
他想起楚辞的话:“奴才对少爷的忠心,唯天可表,那不是用契约来维系的。”
奴才,那么具有侮辱性的词语,为什么他说起来那么自然?为什么即使自己逼他在人前说,他还能那么坦然?究竟是什么力量在支撑着他?他说不是因为爱,是忠心。
怎样的忠诚,能让人忍受这样的打压与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