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乔管家。”楚辞感激地道,“您也别为我抱不平,免得得罪了威廉少爷。”
鹰眼堂执事容牧兼管刑房,听说楚辞来领罚,他心里就咯噔一下子。昨晚他接到肖轼电话,叮嘱他帮忙关心楚辞,但没有说具体原因。肖轼只说:“容哥,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份上,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
接完那个电话,容牧陷入沉思。身为鹰眼堂执事,他有种天生的鹰一般的敏锐。肖轼为什么对楚辞那么关心,而且语气听来极为沉重,像是有什么难解的心事?他想起楚辞那张与柳舒酷似的脸,想起十一年前肖轼请他去查一个叫凯瑟琳黄的女人。
他当时曾怀疑这个凯瑟琳与柳舒有过什么故事,但肖轼没有承认,也没有向他透露任何别的信息。后来,家主命鹰眼堂调查楚辞的出身,仅凭那套婴儿服与一个襁褓,他们无从查起。此事不了了之。
现在,容牧突然之间灵光一闪,kh,那是凯瑟琳黄的首字母,难道,楚辞的生母就是凯瑟琳,而父亲就是柳舒?否则,为什么肖轼会无端关心楚辞?
柳舒是人人敬重的血刃堂堂主,也是楚家的使者,他深得家主信任。可是,他为什么要和一个无名无份的女人生下儿子,并且秘而不宣?如果楚辞是他儿子,他又为什么至今都没认他?
容牧带着这些疑问睡去,直到此刻,他看到楚辞那个挺拔如青竹的身影,他心里的猜测变得更加肯定了。
这少年,听说是个帅气俊朗的孩子,他看过他很多照片,麒麟岛上的、圣奥尔大学的,或训练、或看书、或交友、或运动,他总是带着一脸温暖和熙的笑容,让人觉得,他永远都是那么乐观开朗的。
可是,今天,当他亲眼看见他,看见他走进来的样子,他突然完全推翻了以前的印象。这少年,全身像是笼罩着一层清清冷冷的光,他仿佛走在霜天里,背景是黄昏、夕照、几棵枯树、几只寒鸦。
那气质,竟像极了柳舒。
“容执事?”楚辞欠身,“我是楚辞,奉家主的命令,来这儿领罚,二十鞭。”
“为什么?”容牧问。
“因为得罪贵客。”
“不会是二少爷,那肯定是威廉少爷?”容牧敏感地道。
楚辞道:“容执事,您消息真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