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太一道的招员武会上,季长风悲愤交加,到底支持不住,一口心血吐出,晕厥过去。
他再醒来,却是睡在了一个客房的榻上,床前无人,窗外也无人声,不知是什么时辰。
挣扎着起来,听到外面有打更声起,才知是入夜了,正是人定时候。
他坐起来,觉得浑身酸麻,便掖了帐子,放下两腿,就要下床活动。正这时候,他发觉了屋里有人。
就在十米开外,烛火离得远,照不到那头去,只是觉着一个影子在那里,死死的,一动不动,像长在了墙上。
季长风问了一声,擎起烛,一步步行过去看。近了,看见那人浑厚的背影,苍白的头发,一时之间惊住——
“师傅??????”
那人听了他的唤,一点点回过身来,面目给烛火一照,当真是季长风唤的那人。
季长风时下喜上心头,就要去拥他。然而转念又想到招员武会上的种种,浑身筋骨霎时间里都紧绷起来。
“不,我应该唤你,紫昆仑前辈,是不是??????”
那紫昆仑听他这声呼唤,不知作笑作哭,只是伸手去拍季长风的肩:“唉,这下巴尖得——怎瘦成这样。”
季长风静静的,由他摸着,不说话,只是两眼,钉着他看。
紫昆仑道:“怎不说话?”
季长风道:“云中君说,你已经死了。”
紫昆仑道:“我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