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九哥送我的双肩背包,走在平时熙熙攘攘此刻却冷冷清清的街上,感觉不是一般的舒服,因为这个时候大声的在马路边唱歌也没人看你,小风儿吹着,手里拿着剩下的半瓶酒,咂一口,扯几句,唱到拐调,就无所顾忌的大笑,,倍感行走中洒脱、不羁的味道,路上来往的车辆一声声淹没我自在的猖狂,我想我是疯了,在这个南方的九月依旧闷热的半夜,彻底疯了…………
我知道有趟车是夜宵线,并且直达火车站,只不过要等。无所谓,没工作的我有的是时间。我一个人站在安静的车站,闪烁的霓虹使人辨不清我的模样,只能听见我哼哼唧唧的哼唱,临走前收拾的时候,电脑里从《催眠》唱到《月牙泉》,从《曾经的你》唱到《白鸽》,脑海里还在重复《白鸽》里中间那段键盘的声音,温暖又充满向往,更加坚定我离开的决心,这个城市承载了我太多的伤心,能在这温暖的琴声中上车,我很向往…………
这趟夜宵线我足足等了将近一个小时,车开过来的时候,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瞬间,我明白等待最大的幸福就是心随我愿,要知道,在这之前,我所有的等待都是空欢喜,等来的都是茫然、诧异和伤心。所以,我决定从此爱上等车这种行为,尤其在这午夜人少的路边,一个人等到自己的那趟车,是多么大的一种幸福啊!
我满怀感激的上了车,投了两块钱,女司机师傅没有看我,关上车门继续向前行驶。她不知道在上南站上车的这位乘客有多么感激她准点的到站,我心里默默的感谢着这位熬夜开车的女司机,并且选择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了下来。
车里加我一共三位乘客,那两位貌似是对母子,母亲大概三四十来岁,儿子长的很清秀,约莫七八岁。在我路过他们的时候我清楚的看见儿子的睫毛很黑很长,想必眼睛睁开一定很漂亮。我很费解这么大半夜的,这对母子为了什么事情才会搭乘这趟开往火车站的夜宵线?希望不要是因为什么家庭暴力被赶出来就好,我特意跑去扔了张废纸,确定没有殴打的痕迹,就在我还猜测他们深夜乘车的原因时,他们下车了,这站是斜桥,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猜了半天,没有答案,问题便已消失。
现在车上就我一个人,安静的坐在窗边看着,有些许睡意,但我还是撑着,我想等到上了火车再睡个痛快。车子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火车站,我下车前对女司机师傅说了句:你是这个城市里最漂亮的司机,祝我好运!
然后转身下车,结果听到那位女司机师傅在我身后说,那还用问,神经!我楞了下,突然觉得,其实这个城市还是很可爱的。
这个时侯火车站的售票厅只有一个窗口是夜间售票,我穿过空旷的南广场,白天这里是密密麻麻的人,夜间人也不算少,但是比起白天算得上空旷了。
我排在三个人的后面等待买票,这次的等待很是兴奋,因为我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去向哪里,轮到我时,我对售票员说我要买最早开车的那趟,售票员以为自己没听清楚,又问了我一遍,我一字一顿的说,我要尽快上火车,哪趟车都无所谓。
售票员没有耐心了,问我到底要去哪儿,如果没想好叫我旁边想好了再过来排队。然后她开始示意我后面的人上前买票。
我笑了,大声说,我要最早离开这里的那趟车,请快点,路过车也可以,不要耽误我离开这里的时间,谢谢!
我说的时候眼睛直视售票员的眼睛,并且提高我说话的音量加重了我的语气,我想这样她才会明白我不是在开玩笑。果然,她楞了一下,噼噼啪啪搜寻了一下告诉我开往西宁的车五点整到达上海五点零八分离开上海。
我严肃的对她说,就这趟车,买到西宁的硬座。可惜只有站票,我花了两百七十三块钱买了一张到西宁的站票,进站时顺便买了份报纸,预备在火车上靠这份报纸过夜了!
晚上上车感觉格外的轻松,不用排很长的队,几乎是一路进来,我早早的进站,在站台上边看报纸边等那趟开往西宁的T127。
翻开报纸依旧是先看娱乐版,这是我们红415的惯例。看到报道说王菲怀第三胎,压力下定要生男孩为李家传宗接代,结果生男无望,两人最终分道扬镳。这是什么十八线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