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把熏肉腌够味,林娇娇让林三春把所有猪肉都挂进柴房,生起柴火,柴火堆弄得比之前面积要大一些,因为考虑到这么多斤两的猪肉,火堆要是太小,离得远的肉便熏不到位,不过无论火堆弄得多么大,她每日还是要把这些肉挪动一下位置,以让柴房里的肉都能够均匀熏到。
完成了前期工作,之后就没什么特别大的力气活儿,林三春在家时,会帮她挪动熏肉,他外出了,她会自己动手,只是稍微挪动一点位置,花不了多少力气。
孙泽宇在书院却碰到了难题,日常教导他们的夫子生病了,换了一个年轻夫子,同样也姓张,可这位年轻的张夫子对他似乎有着很大的敌意,对他的态度与其他同窗截然不同。
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直到某次下堂后孙小生拉着他问他是否得罪了这小张夫子时,他才知小张夫子的敌意是如此的没有一丝遮掩。
孙泽宇无意与人结仇,更何况是负责教导自己的夫子,每日被夫子问及一些刁钻古怪的问题,答不上来就要被他奚落一番,这让他的心情持续低落。
终于有一日他再忍耐不住,去找了这位张夫子,向他问个明白。
怎知这小张夫子对他露出温和的笑容,说着表面的套话,再三表明自己只是对学生较为严厉,并没有对他过度苛责,小张夫子这么说,让他想和他把话说开,争取解除误会的机会也没有。
回家路上,孙小生也在纳闷。
“往日你待谁都彬彬有礼,没可能会得罪谁,小张夫子为何老是对你这样,真是想不通。”
孙泽宇只是一声叹息,他问也问了,却没个结果,作为学生,也不能对夫子说什么不敬之话,他现在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连哼都不能哼一声。
“诶,这种主动找茬儿的性子,叫我想起张悟名了,以前在书院时,他就动不动挑衅于你,其实他原本能力不差,就算不压制住你,他同样是书院的佼佼者,可惜他伤了腿后就一蹶不振,连书都不来念了。”
孙小生自顾自的说着,“说起来也是巧,现在这小张夫子也姓张,县城里张姓的人这么多吗?”
这话提醒了孙泽宇,小张夫子对他这没来由的仇视,该不会和张悟名有关系?
在县城里能对他有敌意的,唯一一个就是现在已不再来书院念书的张悟名。
他们好些日子不见,书院里也没什么人提起他,孙泽宇几乎都要忘了他以前和张悟名之间的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