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能猜到,贾母只要得知了贾琏在外添了一女,就绝对不会追究贾琏偷娶外室。
但是贾琮绝对料不到贾母会这样欢喜,尽然半点也没有顾及王熙凤的感受,不仅挑了黄道吉日接了尤二姐进荣国府,给了尤二姐名份,甚至整个荣国府披红戴绿,操办酒宴大肆庆贺。
王熙凤在外人眼中是那样强势的存在,在下人们看来,就算是琏二爷都被拿的死死的。
然而就这一次,贾琏彻底改变了下人们的固有形象原来我们琏二爷那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此刻王熙凤呆坐在自己的房间中,脸上妆容苍白泪迹未干,地上随处可见摔碎的瓷片。
平儿默默的收拾着,也不曾开口,贾琏做出这事就算平儿自己心里也不是滋味。
谁都知道她是琏二爷的屋里人,但是这么些年,正式的名份都没捞着一个,如今平空多了个姨奶奶骑在头上,平儿此刻也不知道是要怪琏二爷薄情,还是怨王熙凤~
“该死的尤家就没一个好东西,那东府泥菩萨平时里还与我姐妹相称,没想到都是在诓我呢!她那边迷着东府大爷给扶正上位,如今又把妹妹塞我这里,怕是只等着我死了,同样给她那婊子妹妹让位呢!”
王熙凤越想越来气,嘴里愤愤不平。
看着平儿只顾捡碎片也不啃声,王熙凤正有气没处撒,于是又指着平儿骂道“你也是死人一个,那没良心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你也知道,平日里就半点也没查觉吗?还是与外面人一样的瞒着我呢!”
平儿心里委屈的跟什么似的,但嘴里还得为自己辩解“奶奶这如何说的,不说我与奶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就说我整日里差不多都在奶奶左右,二爷既然有心瞒着奶奶,哪有不把我一起瞒了的;再者说了,前一年二爷去办老爷的差事,一年在家里还不到一个月,我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跟聋子瞎子一样,外面跟着的小子不说,我们哪里能知道什么。”
王熙凤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给平儿道歉那是不可能的。
“你说的对,兴儿旺儿这些个下流坯子看我过几日不打断了他们的腿,吃里扒外的东西,指不定得了稍许利落,就没见过这样忘恩负义的,岂不知道没有我还能有他们的今天~!”
“你也别收拾了,去请了十五爷来。”王熙凤不知为何会想到要叫贾琮来问个注意。
只听平儿回答道“十五爷这会子只怕还在那边饮宴呢,奶奶你这边刚给那边回话说身子不舒服,这转头又请十五爷过来,虽说大家都是明白人,但没的平白叫人嚼舌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