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我大喊一声,白糖正在花园里跑来跑去,一个急刹车回头看我:妈妈,爸爸!
他跳起来向我们跑过来,桑旗弯腰将他抱起来,在他的鼻子上点了一下:瞧这脸跟花猫一样。
我走到桑太太面前蹲下来,她拉住了我的手,眉目温柔:听阿旗说你前段时间身体不太舒服,现在好些了么?
我好了,妈。桑太太的手很暖,但是很瘦。
叫了她好几年的琴阿姨,忽然叫妈,我是很习惯的,因为在我心里桑太太跟我妈妈没两样。
她却红了眼睛,紧紧握着我的手:小至,一切都好了。
是啊,一切都好了。
她渐渐地好起来,不让人扶着也能慢慢地走,她依然风姿绰约,植物人的两年似乎将她冻龄了,一点都看不出来岁月的痕迹。
我帮桑太太收拾了行李,就接他们回锦城。
路上桑太太问起谷雨:谷雨那孩子呢,她也真是有心,在医院天天照顾我,我住疗养院的日子也天天给我打视频电话,今天倒没打来。
我就把她如何落荒而逃跟桑太太说了一遍,她听的仔细,唇角微扬,我说完了她笑的眼睛弯弯的:这俩人都没摸着自己的心在哪里,等摸着了就不这么追逐了。
我没太懂桑太太的话的意思,她轻拍着我的手背:心偶尔会有迷路的时候,放心,会自己找回来的。
我依偎在她身边,心中却升起满满的幸福感。
其实,我也不求桑旗能像以前那样热烈地爱我,只要像现在这样,愿意让我靠近,就这么不温不火地过一生也就足够了。
车子是直接开往桑家的,桑家是在半山腰上,车子刚开上山的时候桑太太就察觉出来了:这是要去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