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徒用警棍挑落了谢婉婷的帽子,舔着脸凑了上来。
谢婉婷惊叫一声,惊慌地躲避在了骆志远的身后。
骆志远上前一步,冷冷道:“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老子也玩这小娘们,咋了,你不服气?滚开!”歹徒呸了一声,顺手推了骆志远一把。
骆志远没有往后退半步,冷冷望着歹徒。这个时候,不要说身后站着的是谢婉婷,就算是一个素昧平生的女孩,他也绝不会让开,任由她被歹徒糟蹋。原因无他,因为他是一个男人,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
“马勒戈壁的,你找死啊!”歹徒见他这般,恼火地挥舞着警棍就击打了过来,因为空间狭窄,骆志远没有后退的余地,躲闪不及,脑袋嗡地一声,被击中,一股嫣红的热流顺着脑门流下,眼前一阵头晕目眩。
“啊!”谢婉婷发出惊慌至极的尖叫声,也顾不上暴露自己,上前一把扶住了骆志远,哭喊道:“志远,志远!”
骆志远咬紧牙关,将谢婉婷挡在了自己身后。他猛然上前一把夺过歹徒手里的警棍,抬脚就将此人踹翻在地,这人发出一声惨叫,他的同伙见状大惊,那距离这边最近的一男一女两名歹徒咒骂着操着凶器就冲了过来。
谢婉婷手掩嘴唇,将那一声惊呼生生咽了回去,她怕会让骆志远分神——只是眼见两名凶悍的歹徒越来越近,她内心中的惶急情绪陡然间翻卷起来,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那穿着一身黑色皮衣皮裤的女人率先冲到。她烫着短平快的卷发,浓妆艳抹,手里扬着一根明晃晃的钢棍,毫无一丝犹豫,恶狠狠地将向骆志远的头部横扫了过去。罡风呼啸,势大力沉。
旁边不少乘客心里咯噔一声,心道这娘们真他妈的毒辣,下手这么狠,这是要把人往死里打啊。这一棍子要是被击中,这脑袋瓜子基本上就保不住了。
骆志远猛然往后一闪,险之又险地避过了这一棍。他虽然不精武功,但中医与搏击术其实有某种共通之处,他自小跟着外祖父习练养生养气保健拳,常年习练针灸之法,这眼疾手快的本事还是常人难及的。
骆志远咬了咬牙,手里的橡胶警棍横过来奋力捅了出去,正中皮衣女歹徒胸乳部位的一处软麻穴。女歹徒顿时呻吟一声,瘫倒在地上。骆志远站在原地与随后冲过来的另外一名歹徒对峙着,挥舞着警棍用尽全身力气厉声大吼道:“你们到底是怕什么?歹徒只有五六个人,是男人的都给我站出来,站出来!”
骆志远这一声喊,震动了整个车厢,也“点醒”了很多人。
一开始只有七八个男人站出来,但紧接着整个车厢里的男人都蜂拥过来,将两伙歹徒围困起来,从他们手里抢夺过了凶器。这六名歹徒虽然凶残,但奈何架不住乘客人多势众,很快就被制服。而这个时候,列车长也组织了列车员,从两头将车厢门打开,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