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我了”
梨香院里，金素云“砰”地砸碎了一个花瓶。
艺缩着脖子，悄悄地挪远了些。
“你躲什么”金素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眼瞅着这屋里也没剩几件像样的摆件了，到底是断了再砸东西的念头，愤愤地坐在了椅子上。
艺忙赔着笑上前给她倒茶。
“姑奶奶您消消气，消消气。”
金素云啐了她一口，“消气你知不知道现在这府里怎么我”
艺讪笑两声不敢回答。
“还有那个老太婆越老越糊涂了居然还想赶我回家做梦”金素云越骂越气，竟是脱口而出直呼金老夫人为老太婆。
艺吓了一跳，不由得庆幸周围没有旁人在。
“姑奶奶，你这话可千万不能在别人面前，要是传出去，那可不得了。不管怎么，您在这谢府里除了老夫人之外再没别人能帮你了。”她声道。
“这还用得着你告诉我”金素云瞪着她道：“我要不是顾虑这个，早和那老太婆撕破脸了”
“老太婆虽然老糊涂了，但到底还有些用处。现在四表哥躲着我，谢蓁那个死丫头又和我过不去，我要想进四房，还得要那老太婆做主。”金素云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原先愤愤不满的情绪到底是平静了下来。
“只是，听老夫人的口风，这事也不简单。”艺心翼翼道：“主要还是四老爷。不过四老爷对四夫人”
金素云一记眼风扫过来。艺忙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