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我摸了摸身侧,看了眼窗边透进的微光。

    好消息是,袁基不在,且现在时辰尚早。

    坏消息是,我浑身都酸得不行。

    脑子的觉应该是睡够了,身子还在抗议过劳。

    昨晚我喝下袁基喂我的汤药,甜甜辣辣的,乖巧地跟他说今日想早些休息。

    他拭了拭我嘴角的汤渍,道了声好,起身便要去传汤的样子。

    我看见他停在衣橱前,拿出了我薄纱似的罩衫……

    一阵猛烈的困意涌上来,我还没来得及问他……要问什么来着……不记得了……

    虽然在汤池里一度醒来———如果三秒也算一度的话。

    袁基竟然给我下迷药。

    还是我从没遇到过的超强效的那种。

    要不是他已经出门了,我必把这笔账…没事,等他回来算也不迟。

    我掀开被子,揉了揉酸痛的腰,奋笔疾书塞了一封加急的书信给胖鸟,捏了捏她胖胖的肚子,“三个时辰内,懂吗?”

    鸟眨了眨眼,欢快地扑腾翅膀,起飞看起来颇为坎坷,但总算还是飞出了院墙。

    草草梳洗,再从衣橱里拿出一件崭新的鸦青外袍拢上,腰间随意系个结,准备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