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染黑的夜晚,杨易在府上门前站着,目送这对母女被侍卫接上了黑暗的车厢里,这车厢或故意不点灯,不想被人看到里面的人影,就这样疾疾而去,去了一座离这里仅隔一里遥的庭院。
依稀记得走时那梁氏歉意的目光和话语,欣然的同意杨易的安排,甚至还有几分迫不急待的逃离,她或者对自己心中有这样的想法产生愧疚,于这位恩公来说是一种不敬,但控制不住的思绪还是泛滥出来了。
女人不管在什么时候,最怕的还是于自己名声有损的谣传。
更令杨易记忆深刻的则是司徒笙笙临别的幽怨的眼神,望得杨易瑟瑟的,就这样挥别二人。
睡前杨易坐在房间里,将这几日来的的事理顺了一下,他隐隐猜到了那神秘被调包的盐税是如何消失的,仅仅是猜测,未必如他所想,而且就算确定是这样,也未必可以做到按图索骥,还缺少一些东西。
今晚很凉,心也随之凉下来,暧床什么的邪恶想法还是少来为好,免得又被人抓住把柄,再来一个后宫的流言,那样杨易就无法再禁受得住女皇帝的怒火。
明天早上还未等杨易出发再去一趟山春县,一张请贴被递到了杨易府上。
有人向杨易邀约。
这种事杨易越来越想要回避,因为约无好约,宴无好宴,哪次能让他高高兴兴出去平平安安回来的?
只是上面的名字就让杨易不得不前往一趟了了,老朋友求见,不去就显得不给面子了。
明道是吧?跟他之间,纵然不是怨家路也窄!
杨易随便换了件衣服,出了门遣了匹白马奔驰在道上,冷风扑面,一片凉渗渗,那被风吹出来的泪珠子都风干了,半响才到了目的地,那是一片河道的畔上,这里有一座船舫,布置得富丽堂皇,雕龙画凤,楼檐勾心斗角。许多王公贵族子弟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到这里喝美酒,抱美人,赏美景,人生一大享受。
杨易下了马将缰绳捆在附近一棵小树上,微眯起眼睛迎着微风朝河岸那座长约二十来米的舫望去,这画船已经固定在河床上了,与其说是船倒不如说是建筑在河床上的楼阁。
杨易没由来的道:“以前怎没听说有这种好地方,真他妈的享受,看来自己真的处于上流的最低层!”
来到了这座名叫“听轩”的舫船前,杨易顿一顿步,门口被人守住了,杨易摸了摸怀里,才记起那请贴忘记带出来,不知会不会被人拦在外面,因杨易的衣着过随意,一点也不像权贵之子,加上一张生面孔,极有可能被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