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宋怜姝拽紧手中的帕子，不自觉笑了起来。
“但是嬷嬷，我有一点害怕。”
孙嬷嬷抽空斜了竹灵一眼，“你怕什么？”
竹灵眉毛皱得紧紧的，“听闻天阁长老神通广大，会观天算命，若到时候他们见了殿下，给她算算，算出殿下不是真的公主可咋办？”
宋怜姝心咯噔一下，什么意思？
“胡说什么呢？”孙嬷嬷拿账本拍打一下竹灵的头，翻了白眼道：“老嬷可不信这些长老有那么玄乎，就算他们猜测公主是假的，那也不用担心，毕竟真的那位一出生就死了。”
“哦……”竹灵嘿嘿一笑，“我就是怕他们太厉害，能看出咱们怜姝公主其实是云将军夫人的女儿。可能因为当年参与了偷换公主的事情，我才会如此心里不安。”
“哼，世上哪有这么能算的人。”孙嬷嬷失笑，摇了摇头，“放心，天阁的人厉害归厉害，还不至于神化，没有那一眼识破的能耐。”
“嬷嬷教训的是，是我担忧过度了。”
宋怜姝脸色白的吓人，身体已经抖成了个筛子，她死命咬住手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什么叫她是假的公主？什么叫当年有一件掉包事件？什么又叫她是周拂霜的女儿？
“殿下……”竹夜对听到的事情也很惊恐，她担忧地望着宋怜姝，心也害怕地在打鼓。
她怕知道公主的身份，公主会杀人灭口。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宋怜姝哑声嘀咕，她额头上全是冷汗，身上软得几乎站不起来。
竹夜扶起宋怜姝，让她不至于栽倒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