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郎脚步顿住,却没有转身,静等身后人说下去。
秦二嫂咬着唇,并不敢说下去,但心里又怕的要命。
秦父咳嗽一声,打破寂静,眼神不善的看向秦二嫂,“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快说!”
秦父平日里虽然习惯了装糊涂,但在大事上,并非真糊涂之人,若真是糊涂人,岂能在逃荒中活下来。
秦父一直希望家里太太平平的,也许是因为是儿时过得太过颠沛流离,所以在他看来,任何事情都比不上家和。俗话说得好,家和万事兴。
所以大儿子也好,媳妇也好,三儿子也好,他们之间的矛盾和争吵,他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表面太平,他从不想真的撕破脸。
可现在三郎已经把话说的在明白不过,他并非回来兴师问罪,甚至隐隐带着回来救人的意思,而这要就的,不是别人,而是二儿媳妇。
可二儿媳妇一直不肯说实话,也熄了三郎想要救人的心思。
他知道自己三儿子是有本事的,若没本事,又怎么能考中秀才,而且还是头名。
秦父冰冷的声音就如同一桶冰水兜头倒下,很显然,自己再怎么抵赖,明眼人早已经心知肚明,既如此,自己又为何要死死苦撑。
秦二嫂再不犹豫,跑到门边,扑通跪下,“三弟,救救我吧,三弟,我知道错了,都是二嫂不好,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救救我吧。”
秦三郎淡淡的看着她,居高临下的目光,无情冰冷。
秦二嫂害怕的颤抖了起来,被这眼神逼视的无处可躲,匍匐在地,“我说,我什么都说,只要三弟能救我,我什么都说!”
秦二嫂跪爬着到床头柜,将床头柜移开,撬墙上的一块砖头,露出一个油纸包。
秦二嫂将油纸包拉出来,解开上面缠着的草绳,油纸包打开的时候,金黄色晃花了秦母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