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得到什么呢?
这也是玄隐对她的再一次考量。
若一个人心境真正产生质的变化,那么就不会局限于曾经的恩怨情仇。
玄隐的目光带着探究的看向田零一,耐心等待她的回答。
这个问题要是在逃婚的路上,又或者是她在马背上任由马儿带着漫无目的走着的时候,她会带着愤怒的毫不犹豫说是要东四的命!
可在这扬州城,在这安逸的宅院内,望着扬州风调雨顺的天空,心情也跟着时间,跟着云卷云舒沉淀下来。
满心仇恨会让一个人的未来局限变得狭隘。
唯有当你身居高位,俯视一切的时候,再回头去看,当时那些仇怨,或许只是弹指间,就可报仇,又或者淡漠的放过。
“玄机阁要与我交易,我先提出我的要求,我如今的要求不是报仇,而是当我母亲与玄机阁的交易完成以后,当我的三千个兄长自相残杀到尽头的时候,玄机阁能够不要插手我得到我父亲所有的势力。”
“你确定玄机阁会答应你的要求?要知道一旦你母亲杀了你父亲,你三千个兄长互相残杀,最终农王的势力悬空,就可以给任何一个反王势力吞噬。”
“任何一个反王势力都会吞噬,却唯独玄机阁背后那个人,不会吞噬。”田零一很笃定的说道。
“你为何如此笃定?要知道玄机阁十七年前就在布局,目的就是要毁了农王的势力。”
“是为了毁了农王的势力,但不代表要吞并农王的势力。我想玄机阁应该有所忌讳,不会轻易随便收拢人心,特别是自己一手策划而得来的人心,这样的人心太过浮动,随时都有可能反噬。若玄机阁背后的反王想要成为最后的赢家,就不会轻易吸纳农王手底下的人。一旦玄机阁是促使农王之死的消息传出来,我父亲那些愚忠属下,一定会反噬。”
田零一自信笑道:“我父亲手底下那些人,没什么大本事,但那忠心是绝对不会动摇的。”
所谓愚忠,也就是因为没有大本事,才会特别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