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持站了会儿,返回卧室关上门了。

    苏徊意在落地窗前靠了十来分钟,卧室门忽然又开了,苏持从里面走出来,已经洗漱完穿戴整齐,手里还抱了床被子。

    苏徊意嘴巴o起,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那如天神下凡般的大哥弯腰把被子给他团了一圈,还塞在脖子里掖好。

    然后略带成就感地拍了拍。

    苏徊意有种在沙滩堆城堡的既视感,“活埋?”

    苏持抬眼,“我就不该把你的头留出来。”

    苏徊意噤声了。

    两人一起坐在落地窗前,有那么一段时间,谁也没说话,就看着窗外。

    苏徊意没问苏持怎么出来了,苏持也没解释,有的事说出来好像反而显得多余。他想,苏持这样是出于一个兄长的责任也好、或是为人正派的愧疚心也好,那都是好的。

    以后还会越来越好的。

    日出的那一刹,几乎来得毫无预兆。

    海天相接的地方忽地出现一道明光,映亮了深蓝的海平面。下一刻,赤红金橙的圆弧跳出海面,霞光漫天。

    苏徊意眼中盛满了朝晖,眸光明灼。

    他堆在铺盖卷里抖了抖呆毛,像一棵破土而出的嫩芽,枝条舒展。

    嫩芽被拽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