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遇星换好衣服回去坐下,几个人追着他问嗓子是怎么回事,跟个破锣似的,宋遇星只说自己经过厨房好奇尝了一口生香芋就这样了,被几个人追着嘲笑,说他没常识,不知道生芋头有毒。

    宋遇星一脸懊恼:“哎,没办法,读书读傻了,除了成绩好,其他都不好。”一句话给在场每个人都插了一刀,裴刻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几个人在蹂.躏宋遇星,脸颊都被扯红了。

    裴刻坐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叶时雨看了他一眼,本来要和裴刻声讨宋遇星,结果到了嘴边的话却成了:“你手怎么这么红?”

    裴刻垂眸看了一眼手背,一片通红:“没事,碰了一下。”

    宋遇星也看过去,却没看裴刻的手背,而是盯着他手腕上的表,是适合年轻人的运动手表,他伸手用指腹点了点裴刻的表盘:“石盏啊?”

    石盏是偏远地区才会有的一种会自然移动的类金属又类玉石的物质,因现存量极少,而且开采过程又十分危险,需要动用专业人员开采,所以价格居高不下,能买得到的人也很少。

    裴刻不知道宋遇星哪儿来那么多不高兴,他带个表也惹他不高兴了,他语气很淡的说:“怎么带块表也碍你眼了?”

    宋遇星收回手指:“哪儿能啊。”说完就不理裴刻了,一直到聚会结束都没往裴刻那边看一眼,不过倒是毫不客气吃完了裴刻买的两块蛋糕,脸皮厚实程度可见一斑。

    裴刻手腕上的手表所用的石盏材质他是认得的,因为那是宋兴燮带队去开采的。当时是研究所里压下来的任务,必须要宋兴燮去,宋遇星早上送宋兴燮出门的时候人还是好好的,可当天晚上就因为开采出意外进了急救室,在重症室住了好几天。

    那几天宋遇星过得很不真实,很多事情记得都不大清楚了,却记得宋兴燮的上司来拿走那块未打磨的石盏时的表情,仿佛为此重伤的宋兴燮无关紧要,还染着血迹没擦干净的石盏才是含着希望和光芒的,一直到今天看到裴刻手腕上这块表,宋遇星都还觉得不真实。

    表盘上有蓝色的纹路,被做成了星河的形状,和他在病房看到的石盏纹理一模一样,世上仅此一款,这也是宋遇星讨厌裴刻的原因,和宋家毫不相干。

    讨厌到,看到裴刻就想和他打架。

    结束后谢子都让宋遇星陪他们换场续摊,宋遇星实在看裴刻不顺眼:“我不去了,吃了药不舒服,回家躺一会儿。”

    谢子都揉着他头顶翘起来的两根毛,非要送宋遇星回家,被宋遇星坚决拒绝了。临走的时候还瞪了裴刻一眼,看什么看,别以为他没发现他总在看他。

    事实上分开后宋遇星也并没有回家,不想回宋家,碰到宋潭又要起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