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了!”梁博文急忙说道,不着痕迹地朝着马光严递了个眼色,马光严心中便是一惊,心道看来今天要出点事啊!也不知道张国忠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来。
随着张国忠翻开审问记录,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似乎都想看到记录本上写的是什么一样。
“这是犯罪分子张伟利被刑警队审讯时候的记录,我捡重要的一些给大家念念。”张国忠已经从聂飞那里看到过复印件,很快便找到了他需要的重头戏部分,张大县长此话一出,马光严额头上便滴下来一滴汗珠,心道蔡德林今天要倒霉!
梁博文虽然能猜到,但他现在总算是知道马秘书为什么要形影不离地跟着他了,第一,张国忠如果只是让马秘书电话通知,难保梁博文不篡改询问记录,他作为公安局长是可以办到的。
第二,就是让梁博文没有通知马光严的机会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在会议上手脚打乱失去方寸!
“刑警队队长陈道生询问张伟利在经开区孔雀养殖场投毒的动机的时候,张伟利是这么回答的:管委会的蔡德林主任告诉我,我儿子张强的工作是被聂飞给刷掉的,说是聂飞要安排他朋友进管委会工作,所以把毫无根底的张强给搞走了。”
“我很生气,儿子天天在家里呆着让我看着心烦,后来有一天去找蔡主任,希望蔡主任帮我儿子安排一个工作,蔡主任告诉我很难,现在聂飞在管委会仗着有领导撑腰,嚣张无比,再加上他农业工作做出了成绩,县领导都很看重他,给聂飞撑腰。”
“张伟利又说:蔡德林说,聂飞现在在管委会跟他和杨主任是死对头关系,而且聂飞也知道了我和蔡主任之间的关系,就算给我儿子介绍了工作也会被聂飞给搞掉,没办法,谁让聂飞的农村工作干出成绩了呢,那三个养殖场不是说着玩的,县里郭副县长都很重视,人家有资本跟我们这些领导杠起来……”张国忠念完这一句,就黑着脸将审讯本给放下了。
“哼!简直是不像话,这哪里是我们的党员干部讲的话!”刘坤民坐在椅子上抱着膀子。“简直就跟农村在背后说人闲话的长舌妇没什么区别,这样的人,也配堂而皇之地坐在领导岗位上?”
“我这里有一份关于这次经开区竞聘的举报信!”张国忠便从记事本里拿出一个信封来,“是关于应聘人员举报经开区事业编制人员招聘考核弄虚作假的事情,经过党工委书记彭正盛同志查证,这个张伟利的儿子受到别人质疑,在进行第二次考试的时候,张强的分数只有四十分,根本达不到考核要求。”
“这个问题,经开区必须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张国忠的手就在桌面上敲击了几下。“为什么一个机电专业毫无行政管理知识的人,会堂而皇之地经过第一次考核!管委会的领导是干什么吃的?你们既然要走后门,那干嘛还要这个考核!弄虚作假欺骗天下,简直就是卑鄙小人的行径!”
张国忠的怒吼在会议室里回荡,这些班子成员们在下面一个字都不说,马光严是没办法说啊,这件事他压根就不知道,杨
德凯也没报告,一下子被张国忠给抓住了痛脚,这他妈太被动了!
“再说说这次的投毒事件,虽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也造成了一定的经济损失,但是投毒,在刑法中也算是重罪,影响非同小可。”张国忠又说道。
“犯罪分子固然该伏法,但是我们要看看这次的诱因是什么?张伟利交代,是蔡德林说聂飞要安排自己的朋友进管委会,才将张强给搞掉的,可是真实情况是这样吗?”张国忠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