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鲜嫩嫩的幼苗马上就要落进自己碗里,张逸怎么看白羽怎么顺眼,甚至急不可耐地想去“未来的”徒弟跟前露个面。

    墨染颇为无语地劝他:“别吓坏了你徒弟。”

    张逸整理衣襟的手一顿,深觉墨染说得有道理。他想了想,捏了个诀将披散的头发半扎起来,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再掏出一条白色轻纱蒙在眼上,然后问:“你看我现在怎么样?”

    轻纱上织有银丝编就的暗纹,算是件法器,是张逸当年被追得上天入地时炼来遮掩容貌的。

    如今,除了好看,唯一对他有用的大概是戴在眼前不会如平常布料那般遮挡视线。

    张逸样貌本就出色,如今眼戴白纱,长发飘散,着一身白衣悠然立于林间,如仙风道骨的高人遗世独立,飘然出尘。

    深知好友的性格,墨染懒得理他:“我先回去了。等你认完徒弟,别忘了给锦年疗伤。”

    仗着墨染看不见,张逸翻了个白眼:“知道你担心自家的小苗苗。要走赶紧走,别耽搁我见徒弟。”

    两人说话间,沐锦年已经带着白羽走过来,见只剩下一个人,他问道:“张、...”

    这第一个字就卡住了。

    他该怎么称呼墨染的这个花孔雀好友?张仙师?逸大人?

    又不能学着沐家时的叫法,称他为长老......

    好在张逸给他解了围:“找墨染?他刚走。”

    “谢过逸前辈。”沐锦年道过谢,拉着白羽就要离开。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