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北国初雪降临的格外早。
尽管平白添了吐血的症候,暮雪也勉强能够自己支撑着在游廊里走上那么几步。
骊玄则因收了些雪水,索X在后园兑着前阵子供上来的鲜玫瑰花瓣想淘些胭脂。
“没想到太子殿下还算个闺中之友。”南成也收了初雪,不过贮了个小瓷瓮存上,留了那么一壶的量今日邀骊玄品茶。
骊玄一抬头还没张口,正看见不远处一个单薄瘦小的身影,青丝散乱,赤着双脚,只松垮件寝衣。
“小雪儿?”骊玄丢掉刚做好的胭脂,匆匆跑过去脱下身上轻裘把她裹住抱起来,同时用唇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幸好还没发烧。
这才想起来半是埋怨半是关心地责怪道:“怎么这么冷的天,出来也不知道多披一件。”
“哥哥······”暮雪捧着他的脸,身上的气力几乎都被这些日子里反复的内耗消尽了,停留不多久就虚弱的滑落下来。
她手凉凉的,像是半化的雪水,混合着冰碴,砭人肌骨。
骊玄把她轻放在铺了毛裘的躺椅上,套上鞋袜又掖好了才放心地坐在旁边另一把椅子细细观详。
她脸sE很差,骨瘦嶙峋的,蜷在躺椅上感觉再来一阵风就能被轻松刮走。
骊玄下意识地隔着衣料握住她手腕。
“什么东西?”她不着痕迹地cH0U走手腕然后扭过头去看桌上的那只小胭脂盒子。
“亲手做的胭脂。”骊玄取过那只盒子,“你试一试?”
她未置可否,只定定地看着他,骊玄就用食指沾了些点在她唇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