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澈目光垂落而下,直视着犹如“人棍”的青年的双眼。
那是一双布满血丝,满是疲惫的眼睛,似乎随时都会沉睡过去一般。
然而其脑袋下垫着的冰枕,无时不刻都散发着幽幽寒意,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能够保持清醒,并且清晰地感受身体所承受的痛楚,同时被强迫服下的秘药也发挥着惊人的效力,让青年在如此折磨下仍然保持着旺盛的生命力。
早已风流不再的乔斌,晃了晃沉重麻木的脑袋,头发上不断滴落的汗水甩飞到长桌上,让“滋滋”之声为之一盛。
他艰难地扯动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声音嘶哑如同相互摩擦的砂纸“你到底是何人?至少让我死个明白吧!我不记得自己招惹过你。”
元澈面无表情地与其对视了良久,直到对方精力不济闭上双眼,这才目光向其躯干上看去。
那里从胸膛处被一剖而开,肋骨早已被一根根生生掰下,只余下参差的骨茬,胸腔中可以看到蠕动的内脏,其上遍布着密密麻麻的蜡白色斑点。
他瞥了眼长桌上数根已融化的仅剩尾巴的蜡烛,不由嘴角抽了抽。
轻移了两步,突然脚下一滑,感觉脚底有些软软腻腻的,他连忙低头看去,接着昏暗的光线,地上隐约却见布满了猩红的肉泥,其间则散布着不少薄薄的苍白骨片。
抬眼看了看乔斌被冰封处消失的四肢,他心中不由有所明悟。
“这几人怕不是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心智,已然有些心理变态了!”
他原意只是不愿仇人轻易地痛快死去,希望几人能略施手段,让其多承受些痛苦再让其死去,可是没想到他们竟做的如此彻底。
元澈不禁暗道。
难道是我先前的言语有什么错误的引导?他回想了一番。
唔!慢慢来!不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