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后的陈从政,名字是爷爷起的,祖辈三代贫下中民出身,面朝黄土大字不识的爷爷竟然在他出生时,突然想到了要让孙子从政,于是陈从政这个名字就这么定了下来。愿望最初都是美好的,但往往结果都是残忍的,现在三十郎当岁的陈从政,不仅没从政,去城市打了工,而且媳妇到现在没娶上,人生的悲剧故事往往都是期待越高才会愈发显得可悲。
对于陈从政这个85后的青年来说,脑海中有印象的事,也就始自七八岁的年纪,那会北方农村普遍条件不大好,孩子也晚熟,那会农村的头等大事大概就是种地了,那会外出打工的还少,大多人都守着家里的一亩三分地过活,但是邻里关系和谐、没有攀比、炫耀,这是现在的陈从政经常感叹的事。在陈从政的印象中对于耕种实在是模糊,仅有的记忆就是农历五月的麦收,热火朝天的忙活一阵子。那个时候还是手工割麦子,大人们拿着镰刀割麦子,一拢一拢的收割,跟上下相差不到三岁的一大群孩子们忙着在田间地头奔跑,用火烤麦子或者红薯,寻着地头小道找野生的酸枣树,摘了来吃,酸甜清爽,这是那个时候特有的美食。直到现在,陈从政依然是清晰地记着那个时候的种种快乐和美好时光。
麦子割了,接着就是打麦子,亲戚们凑钱买了台拖拉机和打麦机,陈从政的两个姨父轮流开拖拉机打麦子,打完麦子装袋、扎口,完事了就轮到他们这些孩子们上手了,不知道炎热的一群孩子们欢快的撑着口袋装麦子、扎口袋,把装好的口袋抬到地头,那时候也就十岁左右,流汗了用手一擦满脸的黑道,整个一个大花脸,互相瞧着哈哈大笑,甭提多开心了。
夏天的气候,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刚才还是晴空万里,一眨眼在麦子即将装完口袋的时候总是乌云来袭,这时候大人们该抢着把麦子尽快全部装车,然后陈从政带头拉着一帮玩伴们一溜烟的往家赶,快到家的时候,雷阵雨哗哗的就下来了,每次总能险之又险的避免了淋成落汤鸡。然后村里的欢呼声就来了,“下雨了”“下雨了”跑到雨中去没洗个脸或者淋一下跑回来,也是格外兴奋。
夏天快过去的时候就迎来了秋收,地处华北平原一年两季的收成,麦子和玉米是这片土地的专属。这个时候全家、亲朋、左领右舍齐上阵,掰棒子,收秸秆,忙碌一天后的收成是格外可喜的,把玉米运回家,晒起来,最后在统一脱成玉米粒,煮玉米也成了此时的独特美食,最后享受丰收的盛宴。
孩童时代的玩伴也是未来最好的朋友,陈从政始终这么认为,有事了还是找发小好使。大个、超人都是陈从政从小到大的朋友,在那个少不经事的年代结下的友情,很多时候都伴随一生。那时候左领右舍的孩子们每天都腻在一块,要不我在你家打牌,要么我去你家下棋,办好事一块去,坏事也组团干,那时候的精彩远不是现在可比的,溜溜球、推铁圈、拍三角等等等等,都能让一群人玩到昏天黑地忘记回家。
无论是温暖的春季、炎热的夏季还是凉爽的秋季、凌冽的冬季,总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快乐,在那个独属于80后的童年时代里。陈从政内心深处从未忘记过那些相伴长大的玩伴们和深厚的情谊以及故乡的亲朋。
这是作为八零后年代的人一些农村孩子童年共同的美好回忆,再后来乃至现在都时常忆起的一些事和亲朋好友之间的独特感情,在快节奏的现代社会,这些过往也随着时间和岁月湮灭,但那些人和那份纯真质朴的感情却可能影响一生。
时代沧桑变迁,时代造人,有些生活远离了,但有些情愫确永存了下来,比如情谊,也比如生命中的一些人。
过去的已然过去,在未来这些难能可贵的东西使得身处多么艰难和困苦的环境,依然奋进,找寻属于自己的精彩。
平凡而平淡的生活,拥有一颗炙热和热爱生活的心,依然可以过得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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