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抓起韩教授的头发，就在他要将韩教授的脑袋往下砸时，耳边响起了玻璃破碎的声音。
他猛的转头，便看到审讯室的单面玻璃尽数碎裂。
在成片的玻璃碎片中，两道身影迈入了审讯室。
“外公！”秦楚楚惊呼一声，到了韩教授身边，一指碎开手铐。
可是，韩教授的双臂却并没有落下，依旧是原本的姿势，就像是被冰霜冻在那里了一样。
他的额头被生生砸破，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溅满了囚衣。
他的脸色灰白，紧闭的双眼不断的在颤动，毫无血色的双唇在抖动，极低极低的声音自他的嘴里溢出。
“外公，你说什么？”
“jc，jc呢？都在做什么？”
孙教授的怒吼声掩盖了韩教授的声音，秦楚楚没有听清楚。
可是，顾锦汐却听清楚了。
韩教授在说——
不……是……
秦楚楚喊他外公，他回答“不是”。
这要训练到什么地步，才会在生机都快断绝的时候，一直记得回答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