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立坐到陆屿对面。
陆屿兴致勃勃地给薛立讲规则。
薛立学得挺快,两个人你来我往地下了起来。
下了两局,陆屿笑着说道:“你学得挺快,不像有的人,教他三天都学不会。”
薛立顿住。
他看向陆屿。
陆屿对上薛立幽沉的目光,笑吟吟地给他讲起过去那段往事:“你不知道吧,我跟你们陛下小时候就认识了。当时我爹是个穷酸书生,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死皮赖脸寄住在寺庙里,偏还特别讲究他那套规矩,我棋路稍微出格些,他就要拿戒尺打我。我老烦他了,就撺掇旁人找他去抄书,可算是清静了。”
薛立抿了抿唇。
“后来隔壁搬来个小光头,我闲着没事就教他下棋,结果这小光头太笨,怎么教都教不会……”陆屿语气轻松,还带着点儿怀念,“这笨得要死的小光头就是你们陛下了,你要不信,改天我把他光头的模样画出来给你看看。不过你看完可得马上烧掉,要不然他可能要砍你脑袋。”
毕竟谁都不想被人发现自己的黑历史。
陆屿正要再说什么,就见薛立忽然抬手扫乱棋局,起身远离了棋盘。
陆屿一顿,看了眼乱糟糟的棋子,慢条斯理地把多余的棋收了回去,摆出个未尽的残局。
很快地,傅怀明从外面走了进来。
傅怀明一眼就看到陆屿独自坐在棋桌旁,意态悠然地看着棋盘上的残局,像在思考破局之法,又像是什么都没想,单纯只是坐在那里打发打发时间。
傅怀明定定地盯着陆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