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啧了一声:“那算了。”

    薛立在旁边看着陆屿眼也不眨地把药喝完,心里觉得陆屿果真谎话连篇,十句话里没一句是真的。

    过去那么多年里,他一直在暗处看着陆屿,看着陆屿从人人夸赞、风光无限到沦落狱中、落魄不堪。他比谁都清楚,陆屿这人看似跟谁都挺好,其实翻脸起来比谁都无情,根本没真正与人交心过。

    薛立盯着陆屿把药喝完,又给他送上一杯水漱口,伺候得十分周到,面上却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谁都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陆屿也看不出。

    许是因为喝下去的药起效了,他很快又进入梦乡。

    他的梦里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接下来几日都是薛立在伺候陆屿起居,傅怀明没再出现过。直至柳太医说他暂时不用再喝药了,傅怀明那边才派了个人过来,说今晚要陆屿侍寝,让陆屿做好迎接准备。

    陆屿自少年起便忙于政务,既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哪知道要做什么准备。

    陆屿好奇地问薛立:“你可知道要怎么准备?”

    薛立顿了顿。

    他知道陆屿过去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连吃饭都时常会忘记,更别提床笫之事了。

    “我会帮你。”薛立说道。

    他虽被净了身,却久居宫闱,不仅知晓男女之事是怎么回事,男子与男子之间的事情他也略知一二。

    薛立去取了几样事物,逐一摆到陆屿面前,给陆屿解说了一番。男子的身体本就没有为生儿育女而设的构造,自然也不适合承欢,因而在那之前得做好诸多准备,免得伤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