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胭起身,要去用早膳,随口道:“全凭陛下心情,恰好陛下昨夜心情还好罢了。”
晚玉咦了一声,跟在她身后,兴冲冲道:“小娘子怎么能如此说?您不是不知道,那些个男子总觉得癸水不祥,个个都避之不及呢,您瞧陛下,奴婢是没瞧出来半点不悦之色。”
初胭在桌旁坐下,声音有些闷,“陛下只是不厌弃月事,而非因为我而包容所有。”
一旁布菜的韵山听了,禁不住笑道:“小娘子这么说,陛下听了可是要伤心了。”
陆醉哪里会伤心?
她撇了撇嘴,支起手肘撑着下巴,衣袖滚落,露出一截皓腕。
初胭轻轻蹙着细眉,仿佛遇到了什么棘手之事,娇声咕哝道:“反正他也不在不是?”
晚玉打趣道:“上回您训奴婢时,陛下不也是不在?您就是嘴硬。”
她鼓了鼓腮帮子,怨怼地瞥了晚玉一眼,“哪有?算了,你们可是不明白的。”
晚玉和韵山能知道什么呢?
陆醉何时将她放在眼里过?她可不相信他会突然发现良心。
初胭抿了抿唇,停顿片刻后,还是执箸吃了口甜味小菜,冷不丁听韵山问道:“您昨夜可问了陛下可否出宫参与诗会?”
她怔了下,一敲脑袋,皱起了一张小脸儿,这才想起来这事。
昨夜是被于婆婆肉饼和月事红糖水占据的一夜,初胭哪来的心思想起这个?
早膳也是吃不下去了,初胭哀戚戚地放下了筷子,“昨夜我都忘记了!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