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平常总跟那些臭小子们混在一起,推脱掉太多类似的应酬了吗?
但他也不是没见识的,目色微凝,发现了一处并不合理的地方。
正要开口,就见弗禾支着脑袋,定定地看着自己:“警官,你盘问了我这么久,我有问必答,你也回答我一个问题,怎么样?”
杜珩郁一点没有兴趣跟人聊天。
“可是我也不是犯人啊,做笔录,不该把我带去警局吗?”
“你问。”杜珩郁掩下不耐,脑中的思维却极其活跃。
弗禾保持着姿势,眼睛很亮,唇是透粉的。
“警官看上去很年轻,那么知不知道,一而再地进出一名妓/女的卧室,是个什么意思?”言辞意有所指,“而且你还没带其他人,是为公,还是为私呢?”
那眼神好似在说:别装傻了,我是最懂男人的。
杜珩郁的脸有点黑,但又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理由。这件案子没被交到他手里,于是连口袋里的搜查证都变得名不正言不顺了起来。
行业与行业之间,是存在明晃晃的歧视链的,有的人甚至会以此作为人身攻击的理由。
灰色不正当行业是阳都的特色,杜珩郁有自己的风度,虽然不喜欢拿这个做切入点,但也不得不提出他的疑惑。
“市中心的高档会所条件比这里好,有钱人也多,如果想挣钱,为什么不去那里?”语气很平常,像是终于满足了对面的人,开启了闲聊模式。
弗禾知道男人不死心,还在试图套他的话。聊就聊,也不会少块肉。
一些女性的小动作被他学了个十成十,他抠着手指甲,悠悠道:“不够自由,竞争也大。如果要跟那些大老板们一起玩,规矩都太多。做这行当本来就没剩多少尊严,我还不能由着自己的心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