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以后每隔一些年岁都来把封印重新加固一次,问题就不大。

    他点印收手,在泛着淡金色的阵印上方轻轻搓了搓指尖,散下一点烛屑,算是大功告成。

    谁知刚转身,缩地成寸的法诀只掐了一半,迎面一支攻势极其霸道的银枪便疾射而来。

    随着利器而来的,还有一声怒火冲天的“妖孽!敢尔!”

    弗禾:“……”他轻巧地把头偏过一个妙绝的角度,颈边的鬓发被扬起轻飘飘的一缕,眼梢要吊不吊,只斜睨着,并指略略往那疾速划过的尖锐锋刃上敲击一下。

    “真没新意。”唇缝吐出几个字,蔑视的意味十足。

    他就不懂了,仙道中人一个两个的,朝他喊打喊杀时拿出的理论竟都能统一化。不是妖女就是妖孽,修仙把眼睛修坏了吗?

    银枪的箭头深深扎入土地,威力不容小觑,却在弗禾抬手之间尽皆化解,把发出攻势的人都惊呆了。

    年轻男人忌惮地看着他,候伺在山壁下方,未再轻易近前。

    是个半步元婴。

    弗禾叹了口气——

    原来他从前这么弱啊。

    在以实力为尊的修界,果然还是做高修的滋味比较好。

    他还有急事在身,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于是眉毛也不抬,把诀续上了。

    第二次打断弗禾的是一座携火飞转的铁红色小鼎,炽烈的火苗滚烫,顷刻间就将他袍摆的一角化为了飞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