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车内听着摇滚乐的沈蠡北也一眼望到对面的男人。

    她不知道为什么,今晚为了对面男人豪掷三十万的她本人竟然有种强烈的不安,甚至于是愧疚。

    她周旋那么久,一不小心翻了车。

    都怪赵司让。

    瞎停车、乱停车,非但要缴纳200罚款,还害她的谎言被戳穿,演戏都演不下去了。

    倒是容郁,目睹了这一切发生过后的容郁无怨无悔地挥挥手,似乎无可奈何的纵容着‌她的欺骗,要不是知道他绿茶的本质,沈蠡北都快要信以为真了‌;周斯觉的面孔有一种“我被你侵犯了”、“女人,你耍了‌我”等一系列生动表情,只是他高傲地抬着高卢公鸡的头,永不原谅的面容渐渐顺风消逝。

    “赵司让,你觉得我长得像渣女吗?”

    “沈蠡北你干嘛想不开非要这么想?你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大小姐人性的光环,哪里像网红硅胶脸那渣女样?”

    而后赵司让转身瞥了她一眼,慵懒随意地后仰道,“而且,你总不至于脚踏两只船吧?”

    清纯如她,沈蠡北说,“是啊。”

    她没有脚踏两只船,只是找了个理由让两只船互撞下,这两只船的归属权都不在于她,未来都有一个女主人,叫做宋昭冬。

    她一个旁观者,要谁的原谅呢。

    就当沈蠡北以为和正在气头上的周斯觉最近都不大可能再有交集的时候,物业大楼惊奇传来消息,清河市里领导要来检查,而SIT就连几个迎新春的盆栽也没有。

    这接手不过一个半月,刚拿到开年第一个月的租金,有个钉子户还霸占着‌视线最好的楼层,想来沈蠡北就生气——

    钱到用时方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