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来了。”菖蒲一边说着,一边带着他们走进院中。

    陈宁宁很快便闻到一股窜鼻子的肉香味,又听一位老人家豪爽地喊道:“贵客来了,大葵,开封吧。”

    随着他一声号令,刚刚迎他们进来的青年已经几步上前,在一位美貌妇人的帮衬下,打开了地窖土灶,把一口烤得金灿灿的猪提了上来。

    一时间,满院子都是浓郁诱人的肉香味。宁信呆呆地看着那口外皮焦黄,通体红艳艳的烧猪,顿时便没了言语。

    按理说,他姐姐也算是个巧手厨娘,在家中也是极会整治饭菜的。平日里也不曾在嘴上亏待过他们。

    可这一日,见到这么一口香喷喷的烧猪,宁信还是忍不住瞪圆了眼睛,只想流口水。

    他心中暗叹,这山中穷苦人家宴席,未免也太奢侈了。

    反倒是陈宁宁还算淡定,面上只是多了几分好奇。这还是她第一次亲眼看见有人用真正的古法烤猪。原来,古时候便有人这么烧猪肉吃了。

    这时,那娇小的美貌妇人曲母已经迎上前来,对陈宁宁说道:“贵客就是香儿的救命恩人吧?上次多亏了你救小女一命,我们全家实在不知该如何感谢才好,这才设下宴席,贵客请随我上座。”

    陈宁宁连忙说道:“不过举手之劳,夫人实在太客气了。”

    陈宁宁虽然穿着打扮都十分考究,很像那种深闺女子,可实际上她性格却出人意料的痛快洒脱,完全没有扭捏之气,却又带着一股说不出的从容沉稳。

    一时间,曲母反倒觉得两人性情相投,遂又拉着宁宁上了席面。

    这曲家是招了上门女婿,因而说起来曲母才是一家之主。反倒是曲父与孩子们坐在一处。

    开始时,宁宁还想着今日他们姐弟两个来,才做如此安排。后来才发现,并非如此,曲父在家里完全没有地位。

    很快,那口烧得外皮金黄的猪便被抬上案来,曲外公手持一口带着环扣的大菜刀,上来一阵猛批,瞬间便把猪分成了好几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