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同程度地皱起眉,其他人是愁的,纪烨也愁。
愁他这个运气,怎么就那么“爆表”!
非常巧的是,收录这款药剂的孤本,他曾经在藏书馆借过。
更巧的是,他那天闲着无聊,看着这款药剂这么复杂,专门试验过。
偏偏还因为他那该死的记忆力,现在每一个步骤都清晰地刻在他脑海里,想忘都忘不掉。
啧……
想低调,它怎么就那么难呢!
纪烨在这里自怨自艾,磨磨蹭蹭半天才开始动手,又是晚了别人十分钟。
可就算再怎么不情愿,他一旦开始,都会陷入高度的专注,周遭的一切都不在意。
等他把这款药剂做完,前后也不过花了二十分钟,现在很多人都还在剔除杂质的阶段,因为生怕那个步骤出错导致报废,所以对每一步都格外小心,耗时也就相对长一些。
做完了药剂,无聊又没什么事情可干,纪烨索性开始闭目养神,打起了瞌睡来。
这模样倒是跟其他那些陷入“感知”的选手一样,镜头不刻意给到他双手的话,根本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裴喆花了大半个小时才剔除掉所有杂质,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余光朝左右随意瞥了两眼,发现有不少人已经失败,面前是一滩恶心的浊液,还有很多人卡在了杂质剔除这一项上,剔除得多了害怕自己用力过猛导致药材报废,剔除少了又担心纯度不够,所以犹犹豫豫的,速度怎么可能快得起来。
裴喆自觉是目前场上表现最好的,他只认为上一场纪烨的胜出不过是征帝的老师给他开后门漏题,让他专门练过的,不然没法解释那名老师对他诡异的态度。
所以看着纪烨还闭着眼睛,一副认真刻苦的模样,心里鼓动了多时的恶意终于找到了发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