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这么多天，真是辛苦你了。”
“呦。”那人抬手挡了挡光，“我妈说一直跟着你准没错，还真叫那婆娘说对了。”
赵栖眼神微凉，审视着眼前这人。
这人叫乔磊，他有一个大他两岁的姐姐，他姐姐乔怡被查出患有癌症，已经晚期，治不好了。
乔怡是在一场荒谬的“相亲”中突然咳血，被男方送到医院，由林女士负责治疗的。
为什么说是荒谬的相亲呢？
因为乔怡根本就没成年，她今年才十五六岁的年纪，但从来没上过学，也没接触过正规的治疗，所以都已经晚期了，才开始写第一页病例。
乔家本来就想赶紧把乔怡嫁出去，给弟弟攒钱上学，她这样一病，乔家人更不待见她了。
赵栖在林女士办公室等她下班的时候，曾亲眼目睹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狠命拽着乔怡因病本就稀疏的头发，破口大骂她为“赔钱货”。
后来乔怡在医院去世了。
乔家人不死心，觉得到手的嫁妆钱就这么没了，于是把目光转向医院，转向主治医生林女士。
他们故作悲伤，去医院闹，哭诉对乔怡的感情有多深，却张口闭口都是钱。
“借点钱花花。”乔磊掏出根烟，路灯下白色烟雾格外清晰，他一脸流氓样，丝毫不像十四岁的学生。
赵栖随手点开微信，举起手机晃了晃，“微信支付。”
乔磊大概是没想到赵栖这么痛快，愣了一秒随后把收款码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