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的枪伤在肩膀下面点，心口上方，很危险的位置了。
这要是一个不小心再朝下点，真能要他命的。
苏糖跪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的伤口，眼泪落个不停，根本停不下来。
她想碰碰他的伤，又怕弄疼了他，只能颤着指尖轻抚着伤口边缘，“疼不疼呀？”
问完又觉得自己问的是废话，怎么可能不疼，她看着都疼。
可对于祁夜而言，这样的疼痛其实并不算什么。
他受过的伤很多，枪伤反而不那么痛，比这更痛的多得多，他早已经麻木了。
可现在有人心疼他了，这伤竟好像当真隐隐作痛起来。
他皱皱眉，点头，“疼。”
苏糖下一秒便哭成了声，祁夜哭笑不得，捧着她的脸擦她的眼泪，“你这哭得，倒像是你受伤了。”
苏糖哭得打嗝，断断续续的，“我宁愿我受伤……”
祁夜轻叹，“那还是我伤着吧，你要真伤了，我更疼。”
别说枪伤了，水果刀在她指头划个小口子他怕是都能心疼死。
“好了乖，不哭了好不好？”
说着，他亲亲她的眼睛，眼泪咸咸的，他却觉得挺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