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仍然站在那里,摇摇晃晃,像是随时都可能倒下来一样;
此时的他,
看起来如同一个小区门口守夜的保安,迷迷糊糊的,你说他是睡着了,好像是的,说他没睡着,好像也是的,反正就这样稀里糊涂的。
皮裤女抿了抿嘴唇,她怕了,她不敢再留在这里了,阴司的责罚在她看来,完全没办法和眼前这个恐怖的男人相媲美。
她想要逃离这里,
离开这个酒店,
离开徐州,
哪怕最后当一个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也比留在这里要舒服幸福百倍。
如果这个男人干脆利索地把所有人都杀了,似乎也是一种幸运,偏偏他不是,也不知道是装模作样还是真的在打瞌睡;
但就是这种像是大家在玩幸运大抽奖抽到谁谁死的压抑感,
才最是让人难以接受。
横竖一刀,
连个干脆的都不愿意给么?
若是皮裤女知道眼前这个恐怖的男人就是昨晚自己在便利店门口的长椅上推下去的“劣质傀儡”的话,
不知会做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