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轻声地叹息道。
周泽则是继续站着,没有按照之前想的那样直接上车离开。
那两排缉毒警在灵堂前站了许久,没有人哭,大家都很沉默。
周泽记得以前去云南参加一个外科培训时,曾听过当地某市的一个老医生说过这样的一个事儿。
本地一个缉毒警在乔装成买家接触毒贩的过程中,恰好在街上碰见了带着自己女儿上街的岳母,女儿喊了一声“爸爸”。
然后,
三天后,
这一家子就全都葬身在煤气爆炸的火海之中。
老医生说,那次他参与了救治,但没能救活一个,这是他这辈子心里最大的痛之一。
忍受着亲戚邻居的白眼和冷落,
必须隐藏的光荣和烈士荣誉,
斯人已逝,活人却还得咬牙继续承受着这种孤苦和不被理解。
周泽默默地弯下腰,
他记得在刚才,自己问过女人,她丈夫是怎么死的?
她说,她丈夫是个司机,出车祸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