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想了想继续道:“我以前看到过两个年轻公子,他俩看样子关系很好,相互问家产是怎么来了。”
“其中一位公子说是继承祖业,另一位公子说六十岁的娘子送的。然后他们俩人就闹得不欢而散,为什么呀?”
刑真拍了拍额头,这都什么和什么啊。仍是耐心解释:“关系莫逆只是表面,看重的是对方的家室财势。”
“相互明白对方的根底后,发现对方和自己一样。都是靠着别人的能力伪装出来的,而自己并没有什么本事。”
“手里的银钱挥霍完了,就会变成一无是处的废物,没有利用价值。不能利用,也就没必要结交。”
“乐乐就很好,有自己的手艺,靠着自己的本事吃饭。即使吃不上大鱼大肉,顿顿白菜萝卜。可是吃的安心吃的舒心,比之花天酒地幸福得多。”
“别看乐乐现在手头拮据,靠自己一点点积攒。万事怕个细水长流,聚少慢慢成多,终究可以好起来。“
“那两位公子就不同了,靠着家里和别人的施舍,等手里的银子花光了又没有赚钱能力,日子过得会比谁都苦。”
看着响起微微鼾声的小家伙,刑真长呼一口气。老秀才那里学的道理,还是太少有点儿不够用。
真怕乐乐在说出行走她们爷孙江湖时的所见所闻,把自己为难住,岂不是要在小家伙面前丢人了。
抬手碰了碰乐乐搂着的琵琶,力道不重,琵琶轻轻晃动一下。
乐乐下意识抱紧手臂,琵琶距离身体近了些许。
刑真小声笑骂:“护的真紧。”
临近黄昏到了约定时间,乐乐吧唧着嘴,嘴角口水练成一线。
刑真不忍叫醒,无奈摇头后继续看书。然而刚低下头,乐乐扑棱一下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