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殷雪辰的唇刚贴过去,赫连辞忽地直起身,格外认真地问:“你方才叫裴之远什么?”
殷雪辰:“……”
殷雪辰愣了愣:“裴之远?……我他是我的裴兄啊。”
他边说,边注意到赫连辞阴沉下来的面色,反问:“不然呢,我该叫他什么?”
殷雪辰甚至仔细地想了想,自己何时提到了裴之远。
……对了,是说乞巧节的时候,他提到了裴之远。
他无语地松开赫连辞的头发,一时失了兴致:“蛮子,我与裴兄认识多年。我视他为可以托付生命的挚友,他也当我是好兄弟,你别用你那龌龊的心思随便揣测旁人!”
赫连辞微微变了神色,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托付生命?”
谁允许殷雪辰将生命托付给裴之远了?!
“蛮子,我们在北境上阵杀敌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殷雪辰闻言,彻底没了兴致,翻着白眼从赫连辞的腰间滑下来,“罢了罢了,我累了,你洗好没?我要就寝了。”
他说着,双手撑在池边,带着一身水汽,作势要走。
赫连辞连忙伸手揽住殷雪辰的腰:“以后……不许叫他裴兄。”
“凭什么?”他跌回滚烫的怀抱,语气生硬地反驳,“蛮子,我告诉你,我乐意叫他什么,就叫他什么!你若要管我,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他并非执着于一个称呼,只是天生反骨,吃软不吃硬,非要和赫连辞唱反调。
赫连辞也知殷雪辰的心性,却不自觉地加重了喘息,将脸深深地埋在他的后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