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簪笔换好衣服,走了出去。
外面太阳正好,亮而不晒,他转了一圈,却没看见乔郁,便拦下一婢女,道:“乔相呢?”
乔郁从外面进来,随口道:“想本相了?”
元簪笔点了点头。
乔郁如同见了鬼一般地看着元簪笔,想了半天,对寒潭道:“去给本相找一盆黑狗血来。”
驱邪。
元簪笔无可奈何地朝寒潭笑了笑。
乔郁道:“日上三竿,元大人为何才起来?”
“前几日诸事压身,难得昨日无事,便睡过了,乔相见笑。”
乔郁挑眉,“那为何不多睡会?”
元簪笔接过乔郁的轮椅,在他耳边轻轻地说:“若是起的再晚些,岂不是看不见乔相的手腕。”
乔郁偏头,“哎呀,元大人这是在说什么?”他笑,话锋一转,“方鹤池与叛军谋反,霍乱地方,流亡百姓以百万计数,实是死有余辜,本相不过是让他更死得其所一些。”他全然不否认自己去见过方鹤池了。
至于和方鹤池说了什么,元簪笔知道,即使他问,乔郁也不会如是说。
乔郁目光上下一打量元簪笔,道:“元大人这身衣服好看。”
元簪笔一身浅青,看上去更像个无害单纯的世家子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