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将一多半伞都让给身边的女人,此刻才发现T恤竟湿了大半,过高的体温本就令他周身发寒,此刻更是难受。
在陆为霜诧异的目光下,他将上衣脱掉随手扔在桌上。
“你干嘛?”她别过头,不敢直视他裸露的胸膛。
“衣服湿了,床借我躺一下。”他用陈述的口吻说着,并没有打算征求主人的意见。脱了鞋子,他躺在陆为霜的单人床上,鼻间全是独属于她的味道,他竟无比感激这次的病痛,如果可以定义,这哪里是折磨,分明是上天的恩赐。
尽管百般不愿意承认,但谷川对她的感情就如同被雪藏的种子,只要有一缕阳光,或者一滴雨水,它就会在不留神间破土重生,然后疯狂生长,势不可挡。
一旁的陆为霜对他的思想无从可知,只是从柜里翻出薄被,盖在他的身上,而后便一言不发的配药。
从谷川的角度望过去,她的背影很美,丝质的睡裙刚过膝盖,露出下面两条纤细而匀称的小腿,莹白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配好药的陆为霜将药瓶挂在粘钩上,输液管展开,透明的液体顺流而下。她略显笨拙的捧起他的手,勒上压脉带,揉搓着逐渐膨胀的血管,神情专注。
相比她的专注,此刻他的注意力也在高度集中,但他注意的焦点却是她因为俯身而轻微走光的胸口。
丝质的睡衣垂感十足,谷川透过领口一路看下去,骨瓷一般的色泽成了这世上最完美的绚丽。她并没有穿内衣,轻薄的面料勾勒出她姣好的轮廓,圆润而挺拔。他控制不住自己放肆的目光,更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燥热,如果方才是周身恶寒,那现在的他可谓是□□焚身,一冷一热间,他的呼吸都凝重起来。
而陆为霜并没有注意到这男人的异样,她从床边的枕头下摸出发绳,将潮湿的发丝束在一侧,捏起细小的针头提醒“可能有点疼。”
锋利的针尖穿过皮肤,平直推入,然而,并没有回血。她将针头退出少许再重新插入,依然没有回血,若说不紧张,完全是骗人的,她只能将针头完全□□,在旁边的血管处重新涂抹碘酒。
几个来回下来,她贝齿轻咬下唇,头越埋越低,几乎就要贴在他的手背上,但依然没有扎对位置。
一直默不吭声的谷川终于在反复的刺痛中开口道“陆为霜,你是故意的吧?”
不埋怨还好,被这么一问,她索性恼羞成怒起来“我又不会给病人扎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