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景明终于被我彻底搞烦,“这样吧,明天早上我和你一起去看看他,确认人真的没事儿再回实验室。今晚我实在走不开,而且小和也要休息的嘛,是不是卓总?”
“可是他……”
“卓总您……”
我从未想过我竟然也会有和岑景明吵起来的一天,“你先听我说完,”我提高音量道,“你弟弟他可是被男朋友接走的,明天我们该去哪儿找他?”
电话那边的岑景明沉默了,我一时有些不适应,刚想继续解释时突然想了起来,我似乎向岑景和承诺过,绝对不把他交了男朋友的事捅给他哥。
脑袋嗡的一声,我开始结结巴巴解释,“不是你想的那个‘男朋友’,喂,岑教授你还在吗?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岑景明问。
“额……不是男朋友,是男性朋友,就像女性朋友间会互称为女朋友女闺蜜一样,我这几天和家姐走得比较近,一些用词可能会受到她的影响。”
“是这样吗?”岑景明的声音隔着话筒冷冷传来,“那他只能是回宿舍了,他走得近的朋友只有舍友。”
“是、是吗?”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漏了陷,我只能心虚的转移话题,“您对令弟的社交圈真是十分了解啊,不愧是难得的好哥哥。”
“都是小事情,是我这个做哥哥的该做的。”不知是不是心虚的缘故,我总感觉岑景明的声音实在是平静得过于可怕了。可我怕重蹈多说多错的覆辙,不敢再有多言,客套了几句就匆忙挂了电话。
我摸黑回到车上,用力吸了吸鼻子,却依然什么味道都没闻到。可小alpha却因为那气味恨不能离我越远越好。
我挫败的趴在方向盘上,大概,连世界在小alpha眼中都和我是截然不同的吧。
冷静了一会儿,下车打开车门,确保车内空气畅通,我坐在车上又吹了一会儿冷风。周围一片寂静,深夜,连飞禽走兽都回了窝,可我却在荒郊野岭的马路上,车没坏,也没有迷路,可就是不想发动起车子。
周围实在是太安静了,我打开空调的排风功能,风扇嗡嗡的转动声总算让车上稍微热闹了一点儿。时间慢慢流走,身体在冷风中逐渐变得僵硬。散尽了吧,那古怪的半成品。我闻不到,只能忐忑的祈祷。祈祷下一次小alpha坐上这辆车时,不再闻到任何让他作呕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