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夫子再度点头:“那快回座位上吧。”

    第一堂课是诗文诵读,云泱跟着众人晕晕乎乎念了四五篇长诗,又听林老夫子啰里啰嗦云里雾里的讲了一大堆,一堂课下来,感觉脑子都成了浆糊。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云泱立刻累得趴在案上不想动了。云五贴心的递来王妃亲自酿的三勒浆,让小世子提神解乏。

    云泱只好坐起,接过囊袋喝了两口,就见坐在第一排的苏煜和裴士元联袂起身,拿着书到夫子席与林老夫子探讨起什么,引得林老夫子频频点头。

    “这一句你引得是太子的注解?不错不错,这做学问最忌讳的就是闭目塞听,你能不拘泥于一家之言,不拘泥于我这个夫子之言,很好。太子年纪虽轻,在诗文上的确有很多新颖独到的见解,前年编的那本文选连很多当朝大儒都称赞不已,你们应该多多学习。”

    “是,元璞谨遵夫子教诲。”

    云泱竖耳听了两句,完全云里雾里,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便继续趴回案上。心道,以狗太子的身份,别说他编本文选了,就算编本狗屎,只怕那些大儒也得吹成朵鲜花,有什么值得称道的。

    距离第二堂课还有段时间,儒生们和好学的文官子弟都在忙着温习下一节功课,其他贵族子弟或像云泱一样无聊的趴在案上画圈圈睡觉,或偷偷的互相丢纸笔玩。

    元鹿和元翡两个淘气包则在争论午间休息时到底去打鸟还是捉鱼。

    吴仲勋看不下去,悠悠插话:“诶,何必这么纠结呢,难道就不能先打鸟再去捉鱼么。”

    “世、世子。”

    在云泱画到第十个圈圈的时候,耳边忽响起一道忸怩的声音,似乎还是在叫他。

    云泱坐起,困惑的转头,就见一个浓眉大眼、身穿墨绿箭袍的挺拔少年,手里捧着把黄色的饯果,红着脸道:“这是我阿娘亲手制作的橙饯,我想送给世子尝尝。”

    橙子在帝京城属于稀罕水果,因要从南方千里迢迢运来,价格极高,时人不舍得吃,多做成橙饯保存起来,用来送礼或待客。

    只是……